为自尊插上自强的翅膀 ——读《草房子》有感 杭州府苑小学 505班 王梓硕 记忆中,儿时的每一天好像都是笑着过来的。读书以后,总感觉能跟上我身体生长节奏的,不是快乐,而是越来越强的自尊和敏感。有时我插不上话,就觉得被轻慢,碰上过火的玩笑也像在受辱,不知如何应对和化解更是让我懊恼。直到今年暑假,我翻开《草房子》这本书,读完第一章“秃鹤”,我似乎一下子就豁然开朗了。 陆鹤三年级之前也快乐过,哪怕是别人叫他秃鹤。随着年龄的增长,他逐渐意识到自己的与众不同,也慢慢感受到冷眼和嘲讽,从此他不再快活了。小秃头没有变,还是他自己那颗光溜溜的脑袋,周围的人也没有变,依然是油麻地的街坊邻居和同学伙伴,变化了的只是他成长中的情感。这让我想起刚上小学那会儿,由于没有读过幼小衔接班,拼音学起来非常吃力,受过几次严厉的批评以后我就怕了,怕课本也怕老师,早晨一醒来就闹着不要去学校。哭闹自然是没有效果,就像秃鹤的愤怒和回避也没用一样。学还是要上、书还是要读的,我只能在害怕和抗拒中被动适应。 秃鹤只好接受父亲的“治疗”, 可时至酷暑,头上依然寸草不生。还是一顶精致的白帽,给他带来了短暂的自信和安宁,但仅短短几天,它就变成了同学们侮辱他的一个绝佳的道具。这顶帽子像极了我的那件雨衣,那是四年级运动会,闭幕式上突然很冷,我就把妈妈给我准备的一件一次性雨衣穿上御寒,返校下车时,不知是谁把我的雨衣抠了个洞,接着就上来两只手、三只手……,雨衣很快就在我无力的劝阻、甚至哀求中光荣了。我可是一个活生生的人呀,不是你们的玩偶! 之后秃鹤反而“豁达”了,即使寒冬你们都戴帽子我也不戴了,你们会操不让我上我偏上,而且就硬生生地把学校稳稳的第一给搅黄了。对呀,谁还没点血性?!四年级的学农,我作为小队长,被几个想闹独立的家伙气昏了头,分分钟就把自己干成了少数派!秃鹤这口恶气出的爽啊,可随之而来的是他无论怎么献殷勤、怎么装可怜,都不再为大家所关注、所接受,唯有那大砖窑冒出的热气,能让他感觉到些许的湿润和温暖。这种无助和凄凉,我在那次学农过程中也有过深刻的体验。活动时我出谋划策,就餐后我清理餐桌,回寝室我打扫卫生,干得十分投入、万分卖力,可是我始终没有听到鼓励,也没有看到认可。 终于,机会来了!全乡中小学要举行春节文艺汇演,没有基础、也没有可能的他,竟然作为戏中最闪亮的角色给学校救了场、争了光!演出成功后,他却独自跑到一个角落里哭泣,油麻地的师生们找到他时,许多孩子也跟他一起哭,哭到心都化了,又随着泪水交织在一起。这个“心”的整体尽管非常紧密,我还是分明看到了最耀眼、最英俊的那颗,没错,就是秃鹤的!读到这儿,我的眼角也泛出了泪花。替秃鹤高兴之余,我又陷入了沉思,是什么让他能够如此华丽地融入身边这个既熟悉又陌生的世界?愤怒、躲避、掩饰、对立、报复、讨好,如此这般,折腾得身心俱疲也毫无起色,却因为一次小小的演出,就被大家彻底的接纳了,这仅仅是偶然和巧合吗?绝不!是学校被迫放弃时他怯生生而又有无比坚定的请求和争取,是隆冬深夜里身着单薄夏装练到出汗的执着和拼搏。 这时的秃鹤显然是成功的,也是幸福的。而我,可是好几年的班长了,学农时一个区区的小队长我居然没能干好,我只觉得委屈,认为都是因为他们不理解、不配合,直到爸爸妈妈利用周末整整两天的时间帮我梳理分析。四年级快结束的时候,我很幸运的参加了杭州市红十字青少年夏令营,我决定在哪跌倒就在哪爬起来,利用这次跟学农差不多的活动形式,重新检验我的责任意识、团队精神和组织能力。虽然这次我因为年龄偏小没有担任任何职务,但是我的即兴班长竞选演说,被老师们公认为是最有竞争力的;日常活动不仅积极配合,还主动协助班长进行管理;在晚会节目比较匮乏、老师非常为难的情况下,我主动请缨,上台成功表演了二胡《赛马》,收获了掌声也赢得了赞扬。这四天里,我像一只高速旋转的陀螺,身体很忙很累,心里却很满很暖。 秃鹤依然秃着,但已然化身迷人的仙鹤,他羽翼丰满、风姿翩翩,忘情的飞舞中,我看到了自尊自爱的光芒,更感受到自信自强的力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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